峙峪遗址- 旧石器时代晚期著名的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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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峪遗址- 旧石器时代晚期著名的历史文化 第1张

在山西广袤的土地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它经历原始时代地球的构造运动,沧海桑田,陵谷变迁;它承受洪荒时期世界的万物更迭,风霜雪雨,地动山摇;它演绎亘古时日大地的日新月异,山峦叠翠,浩如烟海。它折射着我国古代文明的影子,这儿就是旧石器时代晚期著名的历史文化遗址——朔州峙峪。

峙峪位于大同盆地西南的朔州黑驼山东麓。桑干河上游的支流峙峪河绕村而过,西、北、南三面由群山环抱,东面是广阔的桑干河平原。从朔州市区出发,走平朔线,几公里处过铁路立交桥左转进入刘家口集运站运煤专用公路,途经全武营村,一直向西迤逦而行,就来到了峙峪村。峙峪遗址就在村北的一条山沟里,处于峙峪河与小泉沟汇流处一个孤立岛状的沙丘之中。

据资料显示,六十年代初期,中国科学院的科学工作者在这里,发现了一处旧石器时代遗址。这处遗址距今约两万八千年,被确定为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是我国发现的一处较大的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以出土大批精巧的细小石器和伴随大量的哺乳动物遗骨而著称。在上万多件人工砸击过的碎骨片中,有数百件留有清晰的数目不等的直道。遗址南北长100米,东西宽15米。发现的遗物有:人类枕骨一块,石制品15000多件,烧石和烧骨等多块,装饰品1件、各类动物牙齿5000余枚。该遗址以细小石制品为主要特征。时代属晚更新世。

专家们根据兽骨片的刻划痕迹推测:在文字发明以前,这很可能是人类最早使用的计数符号。在峙峪遗址的剖面上,可以看到文化层中的两个灰烬层。下面的灰烬层中出土了一件有较为复杂图像的骨片,骨片刻划痕迹十分清楚,易于辨认,显然是峙峪人有意识的骨雕。峙峪遗址出土了一件石墨磨成的钻孔装饰品,这说明峙峪人相当进步,已能使用技术很高的石制工具。另外,在这里亦发现一件石镞,这是人类前所未有的武器,证明当时人类已发明了弓箭。

研究表明,北京猿人、许家窑人、峙峪人之间,有着上下传承的关系,许家窑文化渊于北京文化,峙峪人又继承了许家窑文化。这些研究成果还很多,都是贾兰坡等一大批考古专家,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得出的,为中国考古事业提供了宝贵的科学资料。能想象出来,上世纪60年代这些专家们,他们徒步进入峙峪的沟沟壑壑,面对着山中呼呼的朔风,黄土漫漫,残崖破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清理着这些常人看似和石头没啥区别的宝物。这一重大发现,轰动了当时的文物界,同时也彻底地揭开了晋北人先祖的过往。

这一带,到处是现代工业煤炭企业。这里是朔州重点产煤区,仅中煤、同煤、阳煤集团就有好几座,又是两个产煤大县朔城区和平鲁区的交界之处。可见上古给我们留下的丰富的黑色宝物,就深藏在这片土地之下。而煤又是如何形成的呢?煤是古代植物遗体堆积在湖泊、海湾、浅海等地方,经过复杂的生物化学和物理化学作用转化而成的一种具有可燃性能的沉积岩。这些出土文物足以证明,在古老的朔州土地上,当峙峪人在这里生活之时,这儿曾经是崇山峻岭,古木参天,碧波荡漾。这样的山水抚育着远古人类,穴居野处,断梗飘蓬,开天辟地。

人类赖以生存的先觉条件是水和食物,即使是茹毛饮血的古人也是如此。他们选择在这一带生活,足以见得这儿环境相对较为优越。好多资料显示,在上古时期,朔州这一带并不是陆地,而是一片巨大的湖泊,后人叫大同湖。在朔州市区西黑驼山附近,正是一片制高地,这里层峦叠嶂,危峰兀立,树高千丈,郁郁葱葱。山下的东南方,就是大同湖的最西端。今日我们站在黑驼山脚下的峙峪村俯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平坦的盆地下,鳞次栉比,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这就是新型能源城市朔州的轮廓了。

二万八千年前,我们可以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一群穿着兽皮、树皮的峙峪人,在太阳即将升起之时,三五成群走出岩洞,开始了新的一天生活,他们只是为了一种简单的生存而奋斗,面对恶劣的大自然是何等得艰辛?饥饿和野兽袭击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威胁。峙峪人制造了最原始的武器石镞,用弓箭射杀猎物,也有防身用的石器和木棍,用此来捕获林中的羚羊、野马、野猪、鹿、鸵鸟等。据出土文物显示,峙峪人猎食最多的是野马,所以峙峪人也称"猎马人"。太阳落山了,峙峪人带着所有收获猎物回到了洞穴,他们的晚餐就是烧烤这些食物,也有平时采摘的野果等食物。篝火燃起来的时候,小孩子们闻着烤肉的香味,欢天喜地,热闹非凡。火光照亮了这一群灰头土脸群居的人们,收获的喜悦掩盖了疲惫的这一天。他们边吃边交流白天捕猎经验,群居首领详细安排了明天的工作任务。夜晚,他们还必须轮流值班,抵御野兽对他们随时的入侵。

历史的车轮碾压到今天,生活在朔州的人们方才达地知根。原来就在这片土地上,自己祖先生活过的地方,竟然近在咫尺。这儿让我们肃然起敬,呵护之情悠然而生。作为新闻工作者,常常记录朔州,也按照别人的说法,书写着桑干河的历史,为此而深感自豪。可一直没有亲临其境去详细了解这里,之前来过峙峪村几次,也是匆匆忙忙。冬日雪后的一个假日,抱着虔诚的态度,眼见心知,走进峙峪,走进峙峪遗址。

峙峪全村3200多人,耕种面积4500亩。探明有丰富的煤炭和粘土资源。国家征用和住宅建设已经占用一半以上,人均耕地面积不足一亩。深冬的季节,这里显得有些寒冷,峙峪村的街道上,走着稀稀拉拉年老的村民。峙峪旧村和其他村庄一样,傍晚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环境有点差,道路凸凹不平。峙峪新农村街道宽阔,小二层楼房整齐地林立,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年轻一代人平时大都不在,他们选择了在市区或其他地方生活,只有过年之时,开车回村才居住几天。

上世纪70年代这个村就是大寨式的先进村,如今更是朔州市新农村建设的示范村。一位老峙峪人回忆起过去,如数家珍。他说,上世纪70年代,村子里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山上绿树成荫,山下清泉长流,山里果园茂密,平川庄稼旺盛。夏天,孩子们在溪水里游泳、戏水,等到口渴了的时候就跑到后上摘果子吃。有时候他们也去爬越西边不远处的黑驼山,银铃般的童音,响彻整个山谷,余音嘹亮震天。

峙峪村有个很特别的地方,许多住户的院墙都是用破损的陶瓷罐和曾经做过陶瓷器皿的模具堆砌而成,有的窑洞烟囱、雨水通道也是就简利用了废旧桶状陶瓷。可见,峙峪村上世纪甚至过去很长时间,除了发展农业之外,陶瓷生产又是一个主要的产业,当时内蒙的一个陶瓷企业曾经在这里有分厂,六十年代许多集体烧瓷企业还生产家家户户摆放的毛主席的半身白色瓷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朔州(唯)瓷厂生产的原料就是峙峪村的黏土。村后面的山坡上,到处是破烂的瓷窑。由于粘土烧瓷对环境污染特别严重,所以属地的国营、集体、个体等相关企业全部关停。

环顾峙峪村后的遗址,他更像一位老态龙钟的大山守望者。在这片孤岛之上,他任凭风吹雨打,历经寒霜酷暑;他品味人情冷暖,观望世事变迁。这座遗址已经用围墙保护了起来,铁门紧闭,院内两个小山丘一样的土堆矗立在那里,如怒目圆睁的两位大将,日夜守卫着这里。遗址碑旁杂草丛生,碑上刻文: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峙峪遗址,1961年。踏阶而上,在高处一目了然,遗址的东北方是旧煤矿开采过后,大山留下的千疮百孔,西侧是废旧的瓷窑,南面是一条排水沟。斜阳西下,这里显得有些庄严肃穆,深冬一阵寒风吹过之后,似乎听到了先祖在倾述着什么秘密......

时间淹没了太多的故事,我们今天根本无法找寻他们的足迹。从峙峪文物来看,朔州的历史太悠长了,实地去过之后,才仿佛看到这里曾经的沧桑,眼前的一切让人望而却步。用沧海桑田、恍如隔世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沟壑纵横,老树横生,黄土漫漫,残雪未融。自然破坏我们无能为力,人为损害让人痛心疾首。历史总是在进步,在世世代代的更替中,没有人知道当时更为真切的状况,而我们发现峙峪遗址那一天,就应该更加增强对历史的研究和保护。

峙峪在流泪,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生活在这里的你我他,真的不该为生我养我的古老的母亲------峙峪,做点什么事儿吧!

标签: 考古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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